姜浔托着田云逐的后脑勺,把他仰面放在卧室床上,一只手习惯性地搭上他的额头,感觉温度。
田云逐难受的劲儿还没彻底缓过来,睁着眼睛,视线黏着姜浔不说话,用额头很轻很轻地在他手心里蹭了蹭。姜浔也不出声,更不理会他的安抚或讨好,居高临下地压下来,确认好自己想要的,才拉开被子帮他盖在身上。
“田云逐,难受吗?”
比起询问,姜浔的口吻更像是一种质问。
田云逐知道自己这时候最好说实话,于是老实地点点头。
“用不用吃药?”
田云逐想起那个药片所剩无几,不得已被他用糖衣巧克力装满充充样子的大药瓶,
“吃。浔哥,帮我倒杯水来吧。”
虽然他的老实配合并没有取得预期的缓和气氛的成效,但姜浔终于还是敛起目光,迈着长腿走了出去。
田云逐趁姜浔离开,从床上靠坐起来。他从书包里翻出他的大药瓶,从里挑挑拣拣,把所剩不多的几颗货真价实的药片翻出来。又混了几颗巧克力豆滥竽充数,一起丢进嘴里。
恰好姜浔在这时折返回来,把温度调得刚刚好的一杯水递到他的面前。田云逐就着他的手,往塞得鼓鼓囊囊的嘴巴里灌了一口水,当着姜浔的面,动作略显夸张地把嘴里乱七八糟的滋味一齐吞进肚子里。
出去了一趟,姜浔的表情还是很凶,直到看田云逐吃完药,他的手还在半空举着那杯水,没有拿开。好像在等他多喝一些,又好像看着他吃药的样子看得有些失了神。
作者有话说:
来啦!小田儿没药了,大家能分点海星给他吗?
第70章 疗愈
田云逐被姜浔看得开始从额头渗出一些细密的汗,他干脆把自己比纸还惨白的一张脸凑了过去,把脸上唯一那点软肉贴在姜浔血管根根凸起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