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得你。”范湍湍说。

陆乘风脸色一变,道:“进去说话。”

那位赶车的小哥很有眼色地推着他进了驿站,范湍湍也跟着走了进去。

驿站只是个临时歇脚的地方,很简陋。几人进来之后,小哥扶着陆乘风坐到一边,然后就被吩咐去喂马了。

范湍湍和他大眼瞪小眼。

最后还是陆乘风先开了口,“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找你们。梅超风和陈玄风已经远走蒙古,曲师兄与你一直不知所踪,武师弟几年前便已经去世了。”

说及此处他目露哀伤,看着眼前的小师弟也有恍如隔世之感。

范湍湍没有办法感同身受,只是听着他这样唏嘘的语气,心里也不太好受。

她当年跟她爸一起看的射雕,她爸有时候会忽然激动,然后问她看懂了么,再逼逼叨地给她讲一大堆。说的啥她都记不清了,但是每次想到那样的场景,都会格外怀念。

范湍湍觉得,如果是她爸穿越过来,肯定能混的风生水起。

她想家里人了。

范湍湍说,“我确实都不记得了,您说的那样,在下全都没有听说过。”

陆乘风急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范湍湍摇头,“不知。”

陆乘风叹了口气。他们师兄弟几个被逐出师门时,小师弟也才十几岁,因天资聪颖又是最小的,最得师父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