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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鹤在那瞪大眼睛钻研,想猜中箫序的琴,李沽雪则随手勾一页,没成想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枕鹤选中了旁人,李沽雪则上了箫序的高台。

要说从前他没少来捧箫序的场,但那也是最清清白白的捧场,他连箫序的面都没见过,从来隔着帘子纯听曲。

哪像有些人,巴巴儿的请帖给送到家里。

李沽雪回想起那几年边关苦寒,每年岁末返京述职,一定会来听笙。一旦结束日日染血的杀伐征程,一旦从战场上回到人间地界,他心里无可避免地念着扬州,虽说世间笙歌终究都不是采庸鸣响,但聊胜于无,他日日夜夜都很想他。

那几年…

那几年啊,明明还是年节,清宵梦月楼的姑娘们却急不可待热热闹闹地换上春日罗裙,金灿灿是罗裙的绣线,白晃晃是终夜的烛烟,红艳艳是栏杆和胭脂,绿盈盈是酒沫和琴弦,香歌曼舞,美人如玉,可是看舞和听琴的人心中只有扬州。

高楼望月独不眠,一寸丹心向东南。

一千八百余个日日夜夜,他或许没有去找过他,或许没有设想过再见面,但他的的确确,心心念念,魂里梦里,念了他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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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qaq多么希望这句话是真的:是个人就会困就会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