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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四处搜完温镜便从天而降,朝他疾奔几步又停下来,李沽雪见他一脸的焦急,莫名道:“怎么了?石洞怎么了吗?”温大难道出了事?

温镜喘气半晌,平静道:“没事,明逸臣呢?”

李沽雪觉得他神情有异,不过还是据实以告:“这儿干净得很,明逸臣不知所踪。”

温镜道:“恐怕就是他清的。”遂将温钰一番猜测讲予李沽雪。

听到一半,李沽雪笑起来,听到最后便知道为何这人落地时脸色那么焦急,是在替自己担心呢,他伸手在他耳朵上捏一捏:“别担心,我好好儿的。”

温镜挣脱他的手撇过脸眼睛四下打量:“谁担心你,好人才短命,你这种祸害总要遗千年。”

李沽雪掌中一片玲珑细润的耳垂被剥夺,又去捉他的手,心想千年有什么趣儿。

此处无甚线索,两人打道回府,先回到河滩,李沽雪动手冲刷血迹,一面道:“你哥所料不错,明逸臣大约一看见血迹即知他的计划落空,他孤身一人肯定不敢去追于朝雨和袁惜莺。但你哥高看他了,他不敢去补袁惜莺的刀,怎么就敢真的正面和我硬碰硬,我猜他大致看一眼便逃之夭夭。”

更别说,倘若阳记果真和无名殿中人有勾结,明逸臣还有可能知道他的身份。不过明逸臣对他的态度和阿月的态度区别不大,只当他们师出同门,以此看来应当是不知。

两人回到若水间,袁惜莺已经神志清醒,虽然虚弱但她意思很坚定,不找巡游队,只是要劳烦温姐姐和游姐姐。众人都知道她的伤黑手是谁,也知道她是不想牵连于朝雨。她于姐姐既感念又矛盾,百感交集,于是也下定决心,建议既然不能诉诸门派,不如自己动手。

一听要跟两仪门动手,游簌簌第一个举双手赞成,温镜看她神情,双眸发亮,这姑娘大约是喜爱用鞭子多于喜欢用针。温钰却道:“于姑娘大义,”大义灭亲,“只是我们几人终究人微力薄,如何抗衡?若要执意与他们争夺珍宝,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