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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蕖十分善解人意,将温镜想让他听见的弦外之音听了个十成十,立即道:“施主情深义重,只是令兄也实在不近人情了些,这天寒地冻的怎么说赶出去就赶出去了呢?”

明面上是安慰,实则是挑拨。

温镜面露无措,半晌才吞吞吐吐道:“兄长他…他一直对我这侍女不甚中意,这实在是让大师见笑。”

圣蕖和尚十分热心地道:“施主不必着急,”他自袖中摸出一只手掌大小的琉璃瓶子,“贵府家事小僧不欲过问,然而救人一命总是胜造七级浮屠,这瓶圣水施主还请收下。”

温镜惊喜:“此话当真?”他真心实意赞道,“大师如此仁慈,慈航普度,爱护众生,实乃高僧风范。”

关于这位编造出来的“侍女”温镜也早已打好腹稿,把这子虚乌有的少女说得天上少有地上无。圣蕖听着,不经意问:“敢问这位女施主姓名?”

咳咳,温镜险些咳住自己,千算万算还真没想过会问这个,他一开口:“…雪儿。”

对不住,出场费回头打给你李沽雪。

沉默片刻温镜很快又找回节奏,又是一番互相吹捧谦让,他一顿闭眼瞎吹,把圣蕖和琉璃寺捧上了天,圣蕖则连称不敢,他也知机,见时机成熟便问有什么能为大师效劳的?

圣蕖绕够了圈子,说琉璃寺初来乍到,在扬州人生地不熟,若要设医棚还请白玉楼行个方便。温镜这就明白过来,就是给他们琉璃寺背书,这才是琉璃寺不远万里奉药给白玉楼的原因。啊,我们家生病的就是琉璃寺的圣水医好的可灵了。原来是为了这个,打点地头蛇呢。弄清楚这个也不枉他兜这么大圈子,他接过一只琉璃瓶,据说是在患处涂抹三次即可痊愈,他感恩戴德,送圣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