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梅瘫坐在地,咳了几声无法作答只轻轻拉住温镜的衣摆。
对面的荣五靠着石壁却眨着眼睛笑起来:“岳兄一贯怜香惜玉。”
不知为何荣五脸色十分的白,但他那笑模样里三分狭促七分的媚,映着周遭绿莹莹的石壁分外诡艳。
一旁李沽雪神色淡淡,没了先前做戏时的痴缠作态,也没有多看荣五一眼的意思,抬手将温镜面上的巾子紧了紧,温镜安然接受,而后不由分说一剑向荣五面上削去,荣五正伸着手,猝不及防一错身袖子被削去半截。
他一愣,冲温镜委委屈屈道:“我不过打个呵欠,岳兄何必大动干戈?”
忽然一直没作声的李沽雪出声:“荣五,”他语气十分平淡,仿佛在谈论金陵这天儿真是越发地冷,“你得死。”
荣五脸上挂的笑容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先前三人打照面,温李两人用了假名,荣五同样也没用真名,陡然被叫破身份好似使他脸上更白了两度,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原来如此。岳兄,薛兄,为了荣某两位真是下了功夫,竟然追到这里。啊,什么岳兄呢,想必真名尊姓是不屑告于我的,我猜两位大约姓傅——”
李沽雪截口打断道:“你方才不是呵欠,是往口中送什么东西,我猜猜,补阳的药物,是不是?”
他面上无喜无怒,一双利目冷光乍现:“你是拖延时间等着药力起效呢,眼下是不是站稳都费劲?”
荣五被一举戳穿却也不见惊惶,慢条斯理道:“好眼力,真乃见多识广。先前你脚步虚浮气息紊乱,看来也是装的。竟然真的叫你骗了过去,是荣某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