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正那渔家跟他说了什么,那双精致的眼眸簇起笑意,仿佛浮光盈动。

林淮竹看着他驻足半刻,而后走了过去。

乌蓬小舟放着两大篓新鲜的鱼虾螃蟹,渔家给沈遂盛了满满一大兜非要沈遂收下。

沈遂盛情难却只好接过来,从里面挑了几只肥蟹跟一条鲜鱼。

“我家人少,这些就够了,多了也是浪费。”沈遂将剩下的抬手一掷,鱼虾蟹各自归篓,“多谢老伯。”

渔家操着乡音说,“不谢不谢,还要谢谢小仙君赠丹施药。”

沈遂闲着没事出来溜达时,正好听见几个船家絮闲话,其中一个人哀声连连,好像是夫人患了重疾,怕是命不久矣。

沈遂听到后问过症状,便给了他一颗丹药,叫他化水分三次喂下。

其他渔家瞧沈遂气度不凡,一看就是行道之人,纷纷跟他讨要丹药。

沈遂左右也没事,坐在河岸边给他们写了几个方子,寻常的头疼脑热,以及渔家常患的风湿类病症都能治。

他就坐在这里问诊,病患一波波地来,病方开了几十张,一下午就这么消磨过去了。

晚风夹杂着潮湿之气吹来,河水皱起波澜。

见林淮竹找了过来,沈遂弹弹身上的尘土站起身,正要跟他一块回去,一枝花砸到林淮竹脚边。

沈遂抬头朝河岸那群补渔网的少女看去,“我说你们也太喜新厌旧了。”

几人不怵生人你挤我我挤你地笑了起来,接着又砸过来几只花。

这次砸的是沈遂,其中一个胆子大的说,“小仙君,我觉得还是你俊。”

沈遂闻言道,“我还有一个弟弟,比我们俩加起来还要俊,你们要不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