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看着摆在床榻上琳琅满目的小东西,沈遂撇撇嘴。

一只个头稍大的小纸人牵着条彩线爬进来,它将线的一端放到沈遂手边,另一端延伸到窗外不知道绑着什么东西。

沈遂挑了挑眉,扯动了一下彩线。

林淮竹出现在窗前,手腕绑着线的另一端。

那双眸漆黑温润,仿佛一汪吹皱的春水,眸底漾着涟漪,林淮竹说,“我错了,哥哥。”

听到林淮竹这番话,沈遂还能绷得住,面无表情地跟他对视。

直到林淮竹抬起缠着彩线的手腕,修长的手指抵住鼻尖,然后缓缓推上,做了一小猪鼻。

沈遂一秒破功,伏到床上笑了起来。

他没料到林淮竹会这么逗他开心,正因为出人意料成效才会加倍。

看着笑得东倒西歪的沈遂,林淮竹这才放下手。

等沈遂笑够了,心里最后那点不痛快也烟消云散,他扯了扯手中的彩线,对林淮竹道:“进来,睡觉!”

林淮竹嘴唇慢慢弯了一抹笑,他从窗户进到屋内,拉着那条线上了床。

沈遂将林淮竹送来的那一床东西统统收到荷包中,心里想着不要白不要。

收走东西后,沈遂让出半张床给林淮竹,板着脸说,“今日罚你没被子盖。”

林淮竹倒也不反驳,“好。”

沈遂将被子卷到身上,用灵力掐灭灯烛,躺床上合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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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淮竹不是有心要骗沈遂,真要瞒他,今夜也不会告诉他。

沈遂去灵霄峰找银术那两日,林淮竹忽然领悟了业界狱火最后一层的关窍所在,真正练成是这两日。

先前沈遂问他‘什么时候的事’,林淮竹还以为沈遂问的是他什么时候开的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