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遂倒是不心疼,因为他还有备份。

秦老谷主沉声道:“今日这事不能不罚。”

沈遂不给他掉链子,认错态度良好,“应当的,我该罚。”

“只是。”沈遂话语一顿,“在罚之前,我还有一桩事想跟外公说。”

秦老谷主:“说。”

沈遂看了一眼脸吓得苍白的秦长须,徐缓道:“我想把秦长须带回岳临城。”

在场所有人一怔,包括藏匿在人群之外的林淮竹。

戒堂之中唯一高兴的便是秦长须。

这里虽然是他的家,他自出生以来就一直待在这里不曾出去。

但倘若是沈遂要带他走,他是非常乐意的。

秦长须不由朝沈遂的方向蹭了蹭,乌亮的眼眸如擦拭过的宝石黑珠子,嘴角慢慢向两边裂开,露出一笑。

讨好又纯真。

“我以前不懂事曾欺负过他,后来长大明了事理才知道这是不对的。”

“他只是不如常人脑子转的那么快,其他什么都没有做错,我们却拿着他的短处,欺他辱他打他骂他。”

“如今我已知道错了,所以见秦西北他们欺负他,我才拦住他们。但我能拦一次,拦两次,我不能拦百次千次。”

“倘若我走了,他还在这里挨欺负,那我还不如带他走。”

“他虽姓秦,我是姓沈,可我身上流着一半秦家血脉,他也是我的亲人。”

沈遂抬头定定看着秦老谷主,“所以外公,我想带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