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嬷嬷半点不敢耽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沈遂。

说起来这事还跟沈遂有关,秦西北身上的纸小鬼被秦老谷主发现了。

昨晚秦西北被梦魇住后,半夜便发了高烧,原本谁都没当回事,喂了一颗丹药又睡了,第二日照例去了学武堂。

秦老谷主正好今日清闲,去学武堂看了一眼,正好撞上秦西北。

鬼魄的阴气十分煞,哪怕秦西北只沾了一点,也足以被秦老谷主闻出来,要知道他那鼻子可不是普通修行者能比得了。

秦西北一口咬定是秦长须害他,他昨晚正巧跟回房的秦长须遇见。

一系列种种的巧合,不仅让事情败露,秦长须还莫名背了锅。

秦老谷主也是一个眼里不容沙的主儿,秦家子孙搞这些邪佞之术,他肯定不会轻饶。

严嬷嬷红着眼哽咽道:“小少爷性子纯良,就算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是不敢做出这种事。”

祸是沈遂闯出来的,自然不可能让秦长须背。

沈遂神色肃然,“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严嬷嬷忙道:“在戒堂。”

沈遂不再多言,朝戒堂方向走去-

戒堂以火焰石做墙,地面铺着漆黑的石板,除了一扇玄色大门外,连窗都没有,给人一种肃穆庄重的压迫感。

沈遂赶过去的时候,秦家小一辈子孙大多都在,整整齐齐分成两列。

秦长须像头误入陷阱的羔羊惊惧不安地跪在中间,哆嗦着泛白的唇。

他一向笨拙,口舌跟头脑都不灵光,这种时候更是吓傻了,一直讷讷重复‘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