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谷主威严地端坐主位。

在他面前秦西北也不敢太过嚣张,凶悍地瞪着秦长须,话说得却是条理分明,如玉珠溅落。

“昨日从学武堂出来,我就闷在房中修炼到晚上,晚膳都是在房中吃的,出去消食时只碰上你一个,不是你又是谁?”

“是我。”

戒堂之外传来一道清朗的嗓音。

其他人愕然朝外看去,就见沈遂阔步走了进来。

一直萎靡的秦长须看见沈遂,眼睛骤亮。

秦老谷主长眉微拧,“你来添什么乱?”

沈遂:“我没添乱,那张小纸人的确是我放到秦西北身上的。”

一听他提到小纸人,秦老谷主跟秦西北都变了脸色,因为只有他二人才知道这个信息。

秦西北刚要开口,秦老谷主一个手势拦住了他。

他只能含恨地咬了咬牙,吞下到嘴边的诘问。

饶是平日里疼爱这个外孙,此刻秦老谷主也不由动了怒,不仅因为沈遂修炼这等邪佞功法,还因为他竟害到了自己兄弟身上。

秦老谷主声音沉沉,“遂儿,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遂撩袍跪了下来,背脊却挺得笔直,“是我做的,但我绝没有害人的意思,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家人,而且就我这点灵力,真要害人也不会选这个法子。”

他知道秦老谷主的怒点是什么,三言两语便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