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竹也不多言,转头就走。

放下杯子,林淮竹又坐回到了罗汉榻上。

不到半盏茶的工夫,沈遂再次拉长调子叫林淮竹,“小怀。”

“这个风吹得我背有点痛,你帮我将幔帐放下来罢。”

“怀怀?”

大概是嫌“怀怀”这个称呼太过恶心,屏风后面的人再次动了动。

林淮竹绕过屏风走了过来,瘫着一张俊脸帮沈遂放下了床侧两旁的幔帐。

又过半盏茶,沈遂第三次叫林淮竹,这次直接唤他怀怀。

沈遂虚弱无力道:“放下幔帐太闷,我喘不上气,怀怀你帮我撩开一个。”

林淮竹只得再次起身。

沈遂观他面容平静,眸色淡淡,在心里吹了一声口哨。

小狼崽子还挺能忍。

林淮竹虽年纪小,但五官极其好看,抿唇不说话时给人一种清清冷冷的端方之感。

看着小君子如玉,实际心黑得不行,而且心思很重。

沈遂来回这么折腾了他一番,他内心跟面上表现的一样平静,没给沈遂一个负好感值。

平静绝不是因为林淮竹心宽不爱计较,相反他是那种睚眦必报的疯批人设。

沈遂没惹怒他,只能说明林淮竹不是一个意气用事,管不住自己情绪的人。

是个能干大事的。

之后沈遂没再叫林淮竹帮他做这儿做那儿,窝在床头时不时‘哎呀呀’叫两声,仿佛承受着巨大痛疼苦楚的绝症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