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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尧已救了我的命,还要求他护住我这一身修为不成?!”杜言明截了他的话,神色终于变了,眸色晦暗。

“当年崇陵究竟发生了什么?”杜言疏逼问道,手心已是一层薄汗。

“言疏,我不想说,别问了。”杜言明面色阴沉得骇人。

“兄长为何连我都不愿说?”杜言疏质问,清冷的声音几乎是从齿关挤出来的。

杜言明嘴角抽了抽,不语。

沉吟片刻,杜言疏终于放缓了声音:“是否……与引之有关。”

杜言明顿了顿,沉声道:“是”

又是一片沉默,静得能听到风刮过回廊的声音,半晌,杜言疏语调平稳:“兄长,你现在不宜动用灵力,不要再招魂了。”

晦暗的眸子终于掀起了一丝波澜。

“没用的。”杜言疏冷下心来,声音极轻,却如一把刀子扎进杜言明的胸口,在他心上开了个口子,风一吹过,透心的凉,身子猛然一颤。

这话说完,杜言疏也知说重了,十分后悔,却硬是张不开嘴道歉,他将灵力灌于掌中,双手搭在兄长的后背,为他调理此次受损的灵息,虽作用不大,至少也能让他少受些苦。

待兄长灵息稍微顺了些,他才稍稍放心收敛灵力,末了,将段前辈赠与的眠蝉交与兄长:“比起招魂,这个,或许有用些……”

杜言明小心翼翼地握住眠蝉,仍旧不言语。

片刻,杜言疏舔了舔嘴唇:“兄长,方才我胡言乱语,对不住。”他晓得,自己在兄长的心口上捅了一刀,林尧,崇陵,都是禁忌的名字。

杜言明面色稍缓,摇了摇头,又恢复了些平日柔和的语气:“言疏,如今为兄身边,只剩你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