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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往哪儿看都似非礼勿视……只能埋头喝茶……

躺在杜言明腿上的裴匀伸了脖子,嬉皮笑脸道:“三哥哥莫见怪,我手上缠着绷带,不方便喝药,所以才缠着师尊给我喂药。”

杜言疏佯作淡然的点点头:“此番兄长身处险境,多谢裴公子舍命相救。”他虽不忍直视裴匀吃兄长豆腐的模样,却是真心实意地感激对方。

裴匀咧嘴一笑:“用我这条命换师尊的命,那真是有赚不赔的,划算得很。”

“……”

“择思,休得胡说。”虽是责备的话语,语气却是温和的。

“师尊,徒儿说得哪里不对么?”裴匀嘴上无赖装傻,实则就想讨杜言明一顿打,他知道现下自己有伤在身,师尊自然不会真下重手,顶多轻拍他的脑门抽他的屁股,这种柔和的责罚,多多少少有些打情骂俏的情调,让他十分满足受用。

谁知杜言明偏不遂他的意,嘴唇动了动,只无奈的摇了摇头:“为师说不过你。”

杜言疏自觉双颊火辣,默默的埋头喝茶,不经意间瞧了眼杜引之,看他一副魂游天外的若有所思,真担心他与这裴匀学坏了。

杜言明与两人说了些家常,无非是戚月宫的情形,姨母的情况,一旦杜言疏提及受伤之事,他就轻描淡写绕过去。

杜言疏实在忍不了与他绕圈子,正色道:“兄长,你先前受了伤,让我再给你探探灵脉罢?”

杜言明淡淡摇头道:“你一路上御剑耗费灵力过多,先歇息一日,我已无大碍。”

杜言疏面目凝肃道:“我与引之御剑赶回来,就是因为担心兄长伤情,此番若不亲自诊断一番,必然歇不安心。” 言下之意,兄长若不让我亲自诊诊你的灵脉,我们耗费这许多灵力御剑赶回来了,都是徒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