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她的脸盲症,所以才能够将注意力更好地集中在其他的方向,才赋予了她手底下的那些陶艺品以生命和灵气。

而宋益珊,听到阿陶那话,也是微微怔了下,不由得喃喃地道:“万物皆有裂痕,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

“是,fet your perfect offergthere is a crack everythg, that。's how the light gets ”

地道的英语以着清冷沙哑的语调流淌而出,阿陶牵着宋益珊的手,来到了院子里。

“如果你的父亲还活在世上,他一定会告诉你,放下你心里装着的所有遗憾,过好自己的生活。你并不是陶人宋的女儿,而仅仅只是宋敬尧的女儿。”

宋敬尧其实只希望,女儿能够平凡幸福。

宋益珊没有说话,被阿陶牵着手的她,来到了院子里。

这是她自小长大的院子,院子里的梧桐树叶子都快落光了,地上铺着稀落的金黄,用脚踩上去,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宋益珊站在金黄的梧桐叶中,抬起头,望向远处。

变幻的大朵白云下,秋日的苍北山是一大团红和一大团黄的交织,色彩斑斓,在这秋季里尽情挥霍着它最后的绚丽。

闭上眼睛,她听到了来自苍北山的风,轻软丝滑,仿佛丝绸滑过面孔,又仿佛请人的唇触碰过脸颊。不知道躲在何处的秋虫低低地鸣起,似有若无,浅唱低吟着这秋日的旋律。

一点略显温热的气息缓慢地来到脸颊旁,一个声音低声呢喃说:“益珊,我也希望你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