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来喝喜酒吗?”陈默说。

“看情况,有空的话……”

韦若祺拍桌子站起来,她想送客,可是又忽然想到虽然同样在这间办公室里,眼前这位却是她唯一的儿子,一个送不走的客,是家人。然而陈默却笑了,有些疲惫的笑容,他坐在圈椅里,忽然觉得很累,于是腰背不再像平常挺得那么直,他微微仰起脸,抬头看向他的母亲,那种视角与距离就像是幼时。

一眼万年的错觉,彼此之间深深的疲惫。陈默忽然冲动地站起来,隔开宽大的办公桌拥抱他的母亲,却恍然发现原来这肩膀如此单薄瘦小。

“我会好的,我会过好的。”陈默几乎有点急切地在她耳边说:“我们真的会好的。”

韦若祺垂着眼推开他说:“知道了。”

“我会提前通知你的,我等你有空。”陈默说。

韦若祺说:“知道了。”

输就输了吧,在关门的瞬间,陈默想。

又不是真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