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若祺一愣,冷笑:“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可是不这么做的话,你也不会同意的,”陈默很难得在说话时搓动手指,无意识的小动作出卖了他紧张的心情:“可是我等不及了,你再这么坚持下去,苗苗她就……你儿子其实没那么吃香,没人非我不可。”

“呵,你是说她还挑……呵,真不知道你图什么……”韦若祺气得直笑。

“我跟她在一起,我觉得很舒服,你让我去相亲我也相了,可是真的没感觉,我这辈子就想娶她,可你却不同意,”陈默尽量抬起眼看着韦若祺说:“你也是希望我能过好的,我觉得我跟她能过好。”

韦若祺没有说话,放在桌上的手掌慢慢握成拳,这不是他们之间习惯的对话方试,她觉得意外而无所适从。

“我长这么大,我已经知道我要什么,我不会什么事都能跟你想成一样,可是苗苑我喜欢她,我想让她做我老婆,我知道你心里的媳妇不是这个样子,可是……你就当,你就当成全我一次行不行?”

按照标准程序说到这里的时候陈默应该要眼眶带泪,可是他没有,竭力维持对视的状态已经让他感觉非常难堪。他在乞求一种妥协,在陈默的人生经历中很少会发生这种情况,而在他与他母亲的对峙中从来没有这样的先例。他们从不试图剖开自己向对方坦露心迹,他们总是硬碰硬地对撞,却莫名地期待着某一刻对方会恍然大悟地妥协。

在这个瞬间陈默有了某种一败涂地的感觉,好像多年以来他与她的战役,他终于落败。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孤身一人了,他总不能拉着无辜的人陪他去战斗。

“你想让我怎么样?”韦若祺烦躁地敲着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