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严行的视频被一而再地传出来之后,沈致湘对我的态度就有了明显的变化:变得不冷不热,处处透着疏离。

他说,好事都是我的,倒霉都是别人的。

没过几天,沈致湘就和杨璐出去租房子了,那天我去教务处核算学分,回到寝室发现,寝室空了。沈致湘不告而别。

我从别人那里听说,沈致湘放弃了保研名额。杨璐毕业要回成都,沈致湘打算也去成都找工作。

后来,我还是把沈致湘约了出来。在学校的田径场上,凉长的晚风把云朵吹走,露出一盘圆月。

沈致湘递给我一瓶可乐,我们坐在田径场的看台。

“好快啊,”沈致湘说,“这就要毕业了。”

“……嗯,”我看向他,犹豫了几秒,还是问出口,“当时,关于严行的事儿,你知道多少?”

沈致湘捏捏可乐瓶子,语气平淡:“你知道得不该比我多么?”

“我……”

“反正也要毕业了,告诉你吧,”沈致湘望着田径场,半晌,他扭头看着我,“严行搬走的那天,你不在,我跟你说是别人来收拾了严行的东西。其实是严行自己来的。我问他,那个视频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强迫他的?”

“他抱着他的东西,也不看我,就说了一个字,是。后来他又给我打电话,让我帮帮忙,别告诉你,他说你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