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大巴,有十五分钟的去卫生间的时间,严行背着书包对我说:“我出去一趟啊,一回。”

很快他就回来了,也不知从哪买来的,两个茶叶蛋,两杯豆浆,两块三明治——都是热的。

“这个我没收了。”严行把我手里还没开封的蛋黄派拿走。

然后又有些心虚似的,小心翼翼地问我:“可以吗?我觉得……早上还是吃点热的吧,嗯?”

我只想狠狠亲他一口。我点头:“嗯,谢谢你。”

严行小声说:“以后不要给我说谢谢了,因为咱们……是吧。”

我忍不住笑了,伸手在他的右手手腕上迅速捏了一下:“好。”

大巴车发动,有些同学继续睡觉,但大多数都在吃早餐、聊天。

沈致湘转过头来,鼻子一动一动的,明显是循着味儿来的。他看我和严行的目光十分幽怨:“你们怎么背着我吃茶叶蛋啊?”

我有些尴尬:“呃,现在不是了。”

沈致湘:“……”又幽怨地把头转回去了。

严行咧嘴笑了,问我说:“咱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挺好的,”我终于扬眉吐气,“他那天晚上吃鸭子和蛋挞,可欢了。”

“哎,”严行满眼笑意,食指在我手背上点了点,“那怨谁。”

“……怨我。”

是怨我,我暗骂自己,张一回你这个不开窍的,反正忍是忍不住的,为什么不老老实实接受严行……白白浪费那么多时间。

“腿上的伤好了吗?”我问严行。

“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