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静的侧脸对着我,像是在走神。

“严行。”我叫他。

严行扭头看向我,几秒后,灭了烟头走过来:“怎么了?”

他的声音很沙哑,嘴唇也干裂着。

“……喝水吗?”我说,“我那儿有热水。”

严行站着没动,看我的目光却凉凉软软,令我无端想起悲伤的河水。漫过我。

“严行?”我又轻声唤他。

我承认我害怕了,非常、非常害怕,看见他在抽烟的那一刻,我几乎以为他就要像一缕烟一样飞走。

“我都躲着你了,”严行垂眼,声音忽然很委屈,“我能怎么办,张一回,学校就这么大,我躲也躲不开。”

“你……你别躲我。”我说。

“你不是不想理我么,”严行越来越委屈,声音小小的,暖黄的灯光从顶端照下来,照得他整个人也小小的,“大晚上跑去给你买吃的,你也不理我。”

我那是哭了,我那是,我,这真是百口莫辩。

我实在忍不住了,我一把抓住严行的手——不是手腕,是他冰凉的手。好凉,他很冷吧。我把他的手攥得很紧很紧。

回到我们的那段卧铺,其余四个人仍在酣睡。

黑暗中,我紧紧抱住严行,吻在了他的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