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泠只觉得浑身发冷,惊见自己的双手不再白皙,上面满是鲜血,她脑袋胀痛,耳边萧子安的声音仿佛催命符一般,一下一下往她太阳穴凿去。
“啊!!!你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
她忽然两手抱头,缩成了很小一团,嘴里杂乱无章地念着,“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好,我不说了,泠泠,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萧子安将人抱在怀里,声音又低又沉,“泠泠不怕,不管出了什么事,表哥永远都在你的身边。我会娶你,给你一个尊贵的名分,谁也不能再欺负你,谁也不能说你半句不好,泠泠,我会给你幸福的,你相信我!”
赵泠浑浑噩噩,感觉自己漂浮在云端,身子一时重,一时轻,手里总觉得差点什么,一直虚虚地攥着。
萧子安陪在她的身边照顾,大夫说,郡主连日来受了惊吓,气血两亏,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他听了,沉默良久,吩咐手底下的人将嘴闭紧了,不可再提谢明仪半句,甚至将关谢明仪的马车,排在了队尾。
他就是要让赵泠再也见不到谢明仪。
一直到了傍晚,萧子安才吩咐手下停车整顿,包了一整间客栈。一路舟车劳顿,莫说是柔弱女子,就连成年男子也受不了。
萧子安命人准备了一间上房,用毯子将赵泠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随后打横将人抱下马车。大步流星地往客栈里走。
这里地势偏僻,官道上人烟稀少,好不容易才遇见客栈,里面吃食甚少,口味也不尽如人意。
萧子安命人送了些吃食过来,就将房门关好,回眼见赵泠侧躺在床上,一头长发柔顺地铺在肩上,仿佛极好的黑色缎子,让人忍不住缠绕在手指尖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