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泠霍然站了起来,身形一晃,险些跌倒,谢明仪下意识地伸手扶了一把。
“不用你扶,走开!”
赵泠推开他的手臂,字字清晰,“赵玉致多好啊,人漂亮,家室好,父母俱在,还有长兄疼宠。最要紧的是,你还偷偷爱慕着她。你总不希望让她为妾,天天看我脸色过活罢?我心肠歹毒,面目可憎,说不准我就把她弄死了,你也不害怕?”
谢明仪道:“自然不能让她为妾……不是,我们在谈阿瑶的事,跟赵玉致有何关系?”
他很快便反应过来,蹙着眉头,“你就这么巴不得跟我和离?一时一刻都不肯在谢府多待?我这么惹你讨厌?”
赵泠摊手:“难道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么?需要我敲锣打鼓放条鞭炮,告诉全京城的人,我讨厌你,每天都想跟你和离?”
谢明仪语噎,一时半会儿竟然找不到什么好的说辞。他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赵泠,就想看看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最可怕的是,他竟然从她身上看到了赵知臣的影子。
可当年赵知臣明明告诉他,她的闺名为玉致。就连赵谨言和萧子安也亲口承认了。怎么可能搞错?
他不由泛疑,上前一步道:“你到底是谁?”
赵泠像是看傻子一样地望着他,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失心疯了?”
谢明仪打开她的手,突然觉得自己太可笑了。暗暗摇了摇头,心道赵知臣从来都不会说谎,怎么可能会在这种事情上欺骗他。于是抬步往马跟前走。
“走吧,天色黑了,该回府了。”
赵泠未言,亦步亦趋地跟上。她可不想深更半夜待在这种鬼地方。于是只能勉强同谢狗子共骑一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