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睿并不怎么喝酒,但是这一晚却陪着杨疯子喝光了口袋里所有的钱,最后两个醉鬼勾肩搭背高唱着不成调的歌跌跌撞撞地回去了。
“你行啊……小子,没想到挺能喝。”杨疯子胡乱摸索着口袋里的钥匙要开门,找到了钥匙却找不到锁孔,拿着钥匙在门锁上一阵乱戳,最后呸了一口一把将钥匙丢到了一旁,“钥匙错了。”
“错了就错了……嗝,以你的智商带错钥匙是可以预见的,兄弟,我原谅你。”梁睿忽然笑了起来,强忍着晕眩拉过杨疯子往回走,“走走走,去我家。”
“对对……去你家。”杨疯子连连点头,浑然忘记了就被他丢在门口的钥匙,两人继续一路高歌跌跌撞撞地往梁睿家走。
“你……梁睿你个不得好死的,我呸,一脸斯文败类的小白脸,凭什么就招女人喜欢?都是长胸不长脸的!”一路上杨疯子脑中一片浆糊,扯着梁睿的领子就问。
“你把胡渣刮干净,我保证你就不会……不会这么滞销,哈哈哈。”梁睿找到了钥匙开了门,门一开,两人脚下不稳齐齐摔进了玄关,杨疯子摔在梁睿身上,捂着脑袋痛苦地爬了起来:“灯、灯呢?”
梁睿被踩痛了,想也不想就一脚绊倒了杨疯子,好不容易爬起来的杨疯子再度倒地,这下整个人都趴在了梁睿身上。
鼻尖涌动的酒味顺着呼吸不断交换着,梁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时间有些分不清时间地点。
昏暗的屋里没有一丝光线,只有楼道里的挂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梁睿迷迷糊糊地感觉到带着酒气的吻落在了他的嘴上,蛮不讲理的舌头像是一个粗鲁的客人,径直撬开了大门长驱直入。
混沌的大脑没法思考,梁睿只是本能地不甘示弱,用牙齿咬了回去,那人比他更凶狠,当即就咬破了他的嘴唇。
你来我往的斗争造成了惨烈的结果,最后两人都没了力气,平躺在玄关处气喘吁吁。楼道上的定时灯早已熄灭了,一片黑暗中梁睿突然有了一丝的清醒,此刻他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明天、明天起来一定把这个疯子毁尸灭迹!
第二天是杨疯子先醒来的,他按着抽疼的太阳穴摇晃了一下沉甸甸的脑袋,全身都僵硬了,这张床真是够硬的了。
等他揉开了眼睛看清了周围,瞬间就酒醒了。
梁睿家里的大门还大开着,而这屋子的主人此刻还躺在玄关的地板上,身上的衣服一团糟,最糟糕的是他的嘴唇被咬出了血,现在还有血迹挂在嘴角,他的眉头皱得死死的,哪怕是梦里都好像在和人搏命。
怎么看怎么像酒后乱性的现场,地点还不是床上。
他没心情细想昨晚走过这里的邻居看到两个大男人衣衫不整地躺在敞开的门后是什么表情,现在他需要担心的是梁睿醒来后会不会把他泡进福尔马林。
下意识的,他觉得是他占了梁睿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