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丁焱焱的分析,凌雪峰安慰了几句,她也就没有再提起类似的话题。
此后两个人就这样平静地过了两年多,安心上班,安心带凌晨。
这段时间里,夫妻二人之间的争吵也大为减少,看到漂亮女生,凌雪峰也不像过去那样两眼放光,至于几度让他如鱼得水的舞场,更是退避三舍,再未接近。
丁焱焱脾气改了不少,河东狮吼的爆发频率减少了。
而凌雪峰也更加体贴入微,把家里的许多家务都包揽了下来。早请示,晚汇报,夏打扇子冬暖脚,这些小事情也都做得一丝不苟。
周末不是陪凌晨去逛游乐场,就是去郊外野餐。
在这样和风细雨的日子里,他们的儿子凌晨,也一天天在长高、长大,跑起来像一匹健壮的小马。
曾几何时,让她魂牵梦绕的云亭亭,几乎完全退出了他们的生活,不仅从现实中退出,甚至也从他们的语言中、记忆中退出了。似乎那个温润如玉的人,那些风花雪月的事,都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对他来说,云亭亭像一块掉进水里的石头,除了发出一声巨响、泛起一片涟漪之外,就什么痕迹也不存在了。
但是不知为什么,两个人却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云亭亭会随时从天而降,打乱他们的生活,搅起滔天的巨浪。
他们甚至可以隐隐约约看到一个图景,她再次出现,可能不是只有一个人,而是会带一个孩子,把他们的一切,全都弄得天翻地覆。
这种预感起初有些朦胧,后来就越来越清晰了,但是两个人又不约而同地保持着缄默,谁也不想把它说破,谁也不想把这个日子提前,哪怕只是提前一天,一小时,一分钟。
它成了一个禁区,拉着电网,站着哨兵,谁也不敢轻易靠近半步。
虽然两个人又都觉得,终有一天,这个禁区会被强行闯入,电网会报警,哨兵会开枪,甚至爆发一场大战,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在冬天一个下雪的夜晚,凌雪峰正在睡觉,迷迷糊糊的,突然被一声凄厉的尖叫吵醒了,那是丁焱焱的声音,她似乎在叫着“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