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强烈的情感,让凤韹几乎没顶。那一刻,他妒恨眼前这已然疯癫失常的玄衣男子——他怨恨他的年轻、他的狂放、以及惜儿和他的牵绊。明明和这孩子最亲近之人,合该是自己——!
惜儿身上流著的血,无一不是自己的!
“爹爹。”凤惜见凤韹阴冷的目光直直锁著吟珞,心中猛地一跳,脱口便道:“爹爹,是珞哥哥带我到洞里,我才找到爹爹的。珞哥哥也答应就爹爹的,珞哥哥,是不?”凤惜急急回头,对著吟珞瞧。
吟珞美眸一转,颇是得意地扬起头,那模样儿像是战胜的公鸡般,毫不谦逊,脸上甚是得意。倒是另一个人,脸色越发难看,直逼锅底,醋意甚重。要不是凤韹此时功力不余五成,铁定又要引起一场腥风血雨。
凤韹接过了凤惜手中的果子,放在手中一瞧,眼里闪过一丝难以发现的惊异,抬眸,颇具深意地瞧了那巴在少年身上的男子一眼,俄而,冷声道:“这玩意儿,你哪儿弄来的。”
吟珞疑惑地抬首,凤韹的目光森冷,将那果子含入嘴里,动作极是优雅,丝毫不见那落魄之像。凤韹却又留了两颗,对著凤惜道:“惜儿,余下的你留著,你……旧疾复发之时,才能服下,对你的身子大好。”凤惜愣愣地接过,却见凤韹伸手,轻抚自己的脸盘,眼里的悲痛,让人动容。
“惜儿……爹爹会如此,断不是因为惜儿。然而,惜儿要真是为爹爹好,便要好好珍爱自己。”凤惜微微一顿,凤韹白岑的发丝轻扬,正要将凤惜拦如怀中,一双手登时缠著凤惜的腰身,半晌,凤韹对著那玄衣男子缓缓道:“你一人站著便可,惜儿脚伤,可禁不起你这般折腾。”
那玄衣男子一听,眨了眨眸子。愣愣地,放开手来。
凤惜正要挨著凤韹身边坐下,那吟珞又是伸手,凤惜回头一瞧,果真是如同怨妇般,泪眼汪汪,转头,又是凶神恶煞地对著凤韹,变脸之速让人傻眼。凤韹冷冷一笑,道:“吟珞,本君三番两次饶你一命,你如今即便是武功盖世,本君照能不用三分之力,取你性命——!”
玄衣男子闻言,红色的眸子闪烁,露出……嗜血的笑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