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凤韹如今无暇顾及吟珞,抬眸,贪婪地看著越走越近的少年。二人相望,凤惜轻声道:“爹爹。”
凤韹却是惨然回道:“惜儿……吟珞如今还活著,惜儿……大可……”凤韹别过眼,虽说他和凤惜已经解开心结,然而但瞧吟珞和凤惜二人彷佛亲密无间的模样,凤韹只觉得好似一根刺扎在心坑上。
他痛得揪心,却又拔不得。
“爹爹……”凤惜摊开双手,将手中的果子放到男人嘴边,只道:“别说了,吃一些东西,然后……我们再想办法出去。”
凤韹深深地瞧著眼前这消瘦得让人心疼的少年,那脸上的坚毅,还有那细小的血痕,眼里似是含著泪光,却又晶莹得让人不舍得抹去……
惜儿……
凤韹心口的刺似乎扎得越深。他的惜儿……
他想过补偿、想过宠溺、想过……为这个孩子铸造一个华美的金笼,然后,静静地囚禁起来,只让他一个人瞧得、摸得、碰得……
要是,让少年成长的代价是让这孩子再不断受苦的话,那么……他情愿,过分地疼宠他的孩儿——让他唯一的孩儿学会倾诉、任性,甚至是更加地软弱。让这孩儿没了他,便活不下去。
就像自己,没了他的孩儿,他——
“惜儿……”那挺直的身板,让他心疼、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