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这话可不是这么说。”徐栖鹤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魏王此人,确实没有什么可挑剔之处。然而,关键不在于魏王多好,而是出在圜圜身上。今天,大家也都看见了,圜圜不肯嫁给魏王,那此人就算天上有地下无,我这个做父亲的,断也不会点头的。”

总算是有个明白人说明白话了。沈敬亭点了点头:“鹤郎说得在理,无论如何,关键是在圜圜身上。”

尽管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可是,徐宝璋是他的骨肉精血,他如何能忍心,眼睁睁地看着圜圜,嫁给一个他不愿共度一生之人。

然而,圣旨已下,就像是泼出去的水,要皇帝收回成命,谈何容易。

几个人商量了好一阵,都暂时没什么好法子,只有先各自散了,待两个老爷入宫探一探皇上的口风再说。

沈敬亭并未回屋歇息,而是先去看一看儿子。院君一踏进院子,就看见少爷的小厮迷糊蹲在屋外,满脸愁苦。

“院、院君!”他一看见院君,就急忙站了起来。

沈敬亭问:“你们怎么都在外头,少爷呢?”

“少爷,他……”小厮期期艾艾地喃喃。沈敬亭轻叹一声,就推开门走了进去,哪想,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片狼藉。

沈敬亭越过一地的杂乱,走到内室里,就看一个少年蜷缩在床上。沈敬亭走过去,将被无情扔在地上的代面捡了起来,他看了看,心里隐隐明白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