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幅画一路从一百五十两,涨到了四百两,渐渐地,出价的人少了,涨幅也小了许多。到四百五十两的时候,就没人再喊价了。

徐宝璋看是差不多了,扇子击了击掌,正要宣布买主的时候,二楼雅间陡地传来一声:“五百两。”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齐刷刷地看向上头。

魏王侍从也跟着往回一瞧,却见王爷默默地往里处挪了一挪。这时,又有人喊道:“五百五十两。”

王爷指蘸茶水,在桌上写了个“六”。侍从领会,探出头,喊一句:“六百两。”

“六百二十两!”

“七百两。”

“……”

就听那两头你来我往,大伙儿都翘首看着,徐宝璋也一副着急的样子,憋得小脸通红。到后来,这价都出到了八百两,眼看原本快要到手的宝贝就要被人夺走,另一厢的人气得吹胡子瞪眼,末了不甘地喊:“八百一十两……”

“一千两!”

在座的一片哗然,徐宝璋急忙跳出来道:“别喊了别喊了,成交!成交!”

就看那侍从走下来,将两张五百两银票交给掌柜。少年身边的小厮忙小心翼翼地将画卷收好,乖乖,这幅画可值一千两——这一千两是什么概念,一般二十两就够京中寻常百姓一年花用,一千两那可就不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