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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承弼净了手,在指尖匀了些药膏,小心地涂在那几道伤痕处,“这药怎么样?”

“很好。”晋枢机抱着枕头,“你有这种好东西,从前怎么不拿出来。”

商承弼没说话。

晋枢机微微挪了□子,商承弼以为他痛了,柔声抚慰,“这药已是所有的里面最好的了,朕在自己身上试过了,才敢给你用。”

“嗯?”晋枢机偏过了头,小鹿样的眼睛望着他。

商承弼提起袖子,胳膊上果见一道笞痕,抽得极深,显见是刚才的伤。

“这又是何苦?”晋枢机握住了他手。

商承弼只是沉默。

晋枢机与他十指交扣,“你不必如此待我。”

商承弼五指拶子一样箍住他,“朕对你有太多不好,可是——”他用拇指指缘轻轻摩了摩晋枢机山根,“重华,你也这样对朕了。朕这些天,有太多的失望,太多的不甘心,可是——唯独没有恨,即便有,也只是对自己的恨,恨我为什么那么爱你,恨我为什么明明那么爱你,却总是让你失望。”他将晋枢机拉过来,吻住了他发心,“朕想过了,朕现在依然无法原谅你,可是,却再也不会折磨你了。你这么对朕,是不是也恨朕除了你之外,还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