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吹寒倒是并不介意:“说的也是。”

方棠溪发现饼哥儿正看着他们,直勾勾地,像是在好奇,于是轻摸他顶上的绒毛小帽,指着蓝吹寒道:“快叫娘亲,饼哥儿。”

饼哥儿看到蓝吹寒看向自己,不由往方棠溪身边靠了靠。

方棠溪心知是蓝吹寒周身都是冷厉逼人的气息,也没有怪饼哥儿,拇指轻轻摩擦他面颊上稚嫩的肌肤。

手触之处十分细嫩,细看时,才发现眉心处却像是被人用手指按过一般,有点小小的红痕。

方棠溪大惊:“吹寒,你看饼哥儿这里,怎么像是伤到了?”

蓝吹寒上前摸了孩子的手腕脚踝和额头,发现仍然十分健康,于是道:“小孩子有些磕碰在所难免。”

听蓝吹寒这么一说,方棠溪也便放心了许多。

然而一天天过去,饼哥儿眉心那处却是越来越明显,像是多了一颗粉红小痣,位置和方棠溪那颗竟然相差无几。

方棠溪登时有了些不好的猜想,揭下饼哥儿的绒帽,只见饼哥儿发丝倒是黑的,有些绒绒柔软的感觉,但就在小小的后脑勺中间,那几根却是白毫。

只怕是他当年为吹寒心神剧伤之时,毒入肺腑骨髓,即便薛不二为他疗伤,也全然没有将毒祛除,结果显露在饼哥儿身上。

也不知这到底是不是毒,既然薛神医当时都觉察不出自己身上的,想来也是无疑。

方棠溪对自己的事很是心宽,但对这个身上流有吹寒血液的孩子却是不能不在意,默默在心中祝祷,孩子的头发不要再变白了,那几根或许只是自己没大注意,早就生了的。若真是最近才变白,照这个趋势下去,以后发丝全白,只怕会遭人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