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蓝吹寒本来就觉得和老夫人相处过于痛苦,正好是个解脱。

老夫人看到蓝吹寒每次留宿房中,自家儿子便会在次日精神不振,自然也就确信了儿子是被压的那个,心情更加不爽,方棠溪越是为蓝吹寒说话,老夫人也就越生气,更加对饼哥儿看不顺眼。

好在饼哥儿身边的人都是蓝吹寒给的月钱,卖身契也都在蓝吹寒手里,老夫人也无可奈何,大不了不见面不堵心,让饼哥儿只在方棠溪的院子里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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饼哥儿会叫爹爹的时候,基本上已经能说出几个不连贯的字了。

方棠溪欣喜若狂,不停地逗弄着他。

蓝吹寒进了房间,听到方棠溪滔滔不绝地说了自己是如何开心,冷不丁地问道:“他说什么?”

方棠溪登时有些沮丧:“他说,‘饼哥儿要吃那个’。”

“不错,至少以后懂得喂饱自己。快满周岁了吧?是不是要在房里给他弄个抓周?听说大哥儿抓周的时候,拿了一把小算盘。”

“还是不要办了……”方棠溪对自己的儿子很是了解,“若是走了风声,泄露出去,怕是饼哥儿以后难堪。”

“抓周时不要放吃的东西不就成了?”

“那你觉得,他还会抓其他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