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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容沅瑾面带赧色,抬手无意识地摩挲着颈间这颗来路不明的木珠。

这颗珠子从他儿时一场大病后便一直戴着。他曾经问过竹青这珠子的来历,竹青也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处,只叫他戴着吧,他便就从未摘下过。

邪祟撑着脑袋含笑望着他,逗趣儿道:“既然如此,相公可愿将这小物件送我?”

“这……”容沅瑾有些为难地看着自己新过门的娘子,稍作犹豫,还是抬手去摘。

虽说这老物件随身戴的久了,多少有些感情,但归根结底只是颗不值钱的木头珠子罢了。——他家娘子都不嫌弃他家境贫寒,他若是连一颗珠子都不肯给实在说不过去。

容沅瑾扯住那根细线,心口猛地一坠,他蹙眉,手中顿了一下,抬手在胸膛轻轻按了按。

“相公怎么了?”邪祟看着他异样的神色。

方才心口那阵强烈的不适感很快褪了。

容沅瑾摇摇头,继续去拽那根绳子。

不料勾着那根黑线又扯又拽了半天,手指都勒红了,那条细丝却仍纹丝不动。

容沅瑾憋得满面通红,道:“我去娘房里找把剪子来。”

邪祟看着他通红的脸,忍俊不禁:“不用了。”邪祟拉起他的手,将泛红的手指放到嘴边轻轻吹了吹,笑道,“看来这珠子跟你有缘,相公可要好好收好了。”

他口中吹出的一缕凉气儿柔柔地拂过容沅瑾的手,红润的唇瓣近在咫尺,容沅瑾只要稍稍勾一勾手指,指尖便能触到他上唇中嵌着的那颗色泽饱满的唇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