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好像也不是那么可怕嘛,比起这种坑死人不偿命的梦。
最后蘑菇娘带着小蘑菇回家了,樊越再次被一脚踩进更深的坑里,也许是他的错觉,头顶的蓝天看起来更远了。
肖以鸣醒了,揉着红肿的眼睛拍了拍青绿的脸,从堆满了硌人金币的筋斗云上跳了下来。
“樊越?樊越你人呢?”肖以鸣叫了两声,忽然想起了睡前的时候,一下子噎住了。
说还是不说?承认自己在装睡?还是装作不知道蒙混过去?肖以鸣觉得苦恼了,天知道这种情绪有多久没有降临在他头上了——好吧,其实也不算久,最近一次大概是他面对着被老鼠光顾的泡面的时候那种内心油然而生的悲苦感。
算了,还是当做不知道吧,如果樊越是想跟他表白大可以直接告诉他……不对,他好像也直接说过了,虽然后来自己撇清了说是愚人节玩笑。
这么一想肖以鸣觉得自己罪孽更深重了,没事找抽开什么玩笑啊,还是这么无聊的表白玩笑,现在好了吧人家当真了。
肖以鸣的脑内刷屏而过一阵咆哮:“肖以鸣你这个中二脑残!”“吃人家嘴软啊,你怎么吃着人家的心肠还这么歹毒?”“你去切腹好了!”“肖以鸣你玩弄良家妇男的感情,诅咒你一辈子没有妹子可以泡!”
最后那个……太可怕了。
“还活着吗?还活着就来帮我把这个抱枕挪开。”樊越虚弱的声音从坑底传来,肖以鸣这才回过神,慌乱地应答了一声,跑去帮忙。
抱枕巨大,上面印着绫波女神的玉照(注:微笑版),肖以鸣不由趴在抱枕上小小荡漾了一下:“啊,绫波女神,请用微笑赐予我力量!”
不过要等女神微笑……hp早就掉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