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越友善地往他嘴里塞了一块红烧鱿鱼,一脸揶揄的笑意:“我开玩笑的,笨蛋。”
满嘴都是炒鱿鱼的味道,肖以鸣在心里长长舒了口气,可是挥之不去的却还有一种……隐隐的失落。
他到底在期待什么?肖以鸣摇摇头甩掉了这个荒诞的念头。却浑然忘记了这时候他应该是恼羞成怒,而不是……
耳垂上的热度还没有退下去,肖以鸣努力忽略掉那种怪异的感觉,勉强笑了起来:“我饿了。”
“那开饭吧。”樊越从善如流地说。
饭菜很丰盛,可是肖以鸣吃得颇为食不知味,一边扒拉着饭粒一边偷偷打量樊越。这家伙不会真的很生气吧?果然不该随便开他玩笑啊……
不对,最后好像是他被玩了吧!
突然发现自己完全把愤怒这种情绪给忘了的肖以鸣有些郁卒,值得庆幸的是炒鱿鱼的美味安慰了他。
吃完饭照例是他洗碗。时间到点了就睡觉。直到洗漱完了躺到床上肖以鸣才觉察到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从吃晚饭开始樊越就没跟他说过话!
虽然现在樊越就在他不到半米的地方睡着,但是肖以鸣觉得自己有点失眠。
那家伙不会真生气了吧?还是他说得开玩笑其实是骗他的?
越想越觉得心情纠结的肖以鸣看着窗外的街灯散发出来的昏黄光芒,心情前所未有的忧郁,真是种中二少年的淡淡的忧伤啊。
“肖以鸣,你睡了吗?”樊越忽然小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