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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起来,好歹把衣服脱了再睡啊。”樊越摇了摇已然进入梦乡的肖以鸣,可惜这家伙完全罔顾他的好意,不耐烦地翻了个身继续睡。

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就在几天前这家伙也是一样醉死在他的床上,然后把他也拉进了稀奇古怪的梦里。

算了,好人做到底。

樊越果断开始解肖以鸣身上的衣扣,肖以鸣大概是觉得身上有点痒,拿手有气无力地拍开他的手……这家伙。

给一个同性宽衣解带,这原本不算什么太异样的事情,但是麻烦在于樊越是个gay,虽然他对肖以鸣没有什么不轨意图——套用肖以鸣的话,这家伙和他完全不是一个次元的生物——但是毕竟住在一起,曝光性向这种事情是迟早的。

虽然肖以鸣经常看着电脑忽然拍桌子喊出“卧槽,搞基啊”“我类个去,都快成卖腐片了,你到底是搞基呢还是搞基呢还是搞基呢”之类的咆哮,但是旁敲侧击地询问之后樊越却发现他对这个并不怎么介意,按他的话说,连人兽都看得很淡定的人,搅基这种好歹是同物种间内部解决cp问题的事情完全不能突破他的认知下限啊。

“竺繁……”

肖以鸣忽然喃喃地叫了一声,声音很轻。樊越一愣,是梦话吗?

浅眠中的肖以鸣忽然皱紧了眉头,愤怒地叫道:“你死了我不会给你烧纸的,给我活过来啊混蛋!”

樊越忽然想起肖以鸣提起过的他有个好友,三年前去世了。

这家伙啊……明明能够控制自己的梦境,竟然还会说梦话。

拿来毛巾给他擦了一把脸,樊越也脱了衣服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