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他好像在一个设定好的游戏里,而他又是一个脱离系统控制的npc,在设计者眼皮子底下溜达来溜达去。
“很有趣的能力。”樊越沉默了良久总结说,“天生的吗?”
肖以鸣干巴巴地笑了两声:“不知道,起初是在做一个噩梦,被女鬼追了,我吓得魂不附体,抱头惨叫了好久都没法赶走她,梦里怕得要死,心想如果有办法能制住那个女鬼就好了,结果一摸口袋就出现了一把道符,甩到女鬼脸上世界就清净了。从那之后我开始尝试着控制梦境,结果总是能在关键时刻往我希望的方向走。久而久之就掌握诀窍了,梦是可以控制的。”
樊越用一种让他毛骨悚然的眼神打量着他:“可我从来没成功过,该掉悬崖还是掉悬崖,该被砍头还是被砍头。”
后面那个比喻让肖以鸣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故作谄媚的笑容在他的脸上有种大男孩般的可爱。
“我真的不知道你被我拉进梦里了……”肖以鸣挠了挠头发不好意思地说,“只是习惯了。梦里没有任何东西来束缚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所以我……”
“所以你就乱砍头?”樊越轩眉一挑问道。
“……你连我最后一点人生乐趣都要剥夺吗?”肖以鸣绝望地看着他,一脸苦相。
樊越古怪地反问道:“我有说要剥夺吗?”
肖以鸣偷眼打量了一下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只是听你的口气像是想扮演一下消灭大魔王的勇士,虽然在我的梦里那群勇士的脑袋已经堆满了广场的喷泉了……”
垂头丧气的肖以鸣看起来像是一头被抛弃了的流浪狗,萎靡地缩在椅子上。
“这是你的梦,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