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捡起地上的长枪,冰冷的武器握在手中的时候,他突然找到了一点自我和存在的意义。
于是他扯起嘴角,露出了一个哭一样的笑容,一步步向那个疯笑的自己走去。
战胜一个疯子的办法,就是把自己变得比他更疯狂。
……
……
鲜血喷溅在林觉的脸上,他拔出枪头,懒得再擦一擦脸,反正已经很脏了,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个干净的地方,干了又湿的血迹从头发丝到袜子里,让他看起来像是从血河里爬出来的怪物。
耳朵上传来麻痒的感觉,在止痛针的药效下,这种疼痛微乎其微,可是耳朵却因为枪头自带的腐蚀性而不断溃烂着,放任不管的话,它会很快烂成一块肉泥,腐蚀的痕迹将会沿着耳根爬上他的脸,让整个大脑都烂掉。
林觉迷迷糊糊地想起从单身上搜来的刺刀,他拔出了刺刀,一手拉扯着只剩一半的耳朵,另一手握着刀柄,从耳廓的上方用力往下一割,半拉半撕地将左耳扯了下来。
刹那间鲜血狂喷,林觉好似没有感觉,手都不抖地从医疗包里拿出止血剂喷在伤口上。
很好,溃烂止住了,不会烂掉脑袋,他还可以再撑下去。
这时候他才注意到手背上微乎其微的烫伤感,杀死那个几乎和他一模一样的怪物之后,他又新添了第二十道刻痕。
他的时间不多了,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