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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也是才想通其中关节,而昧知,一开始应该也是没想透的。”殷寻问摇摇头道。

“怎么可能。”殷函子嗤笑。阮昧知那厮精得跟猴似的,贼得跟狐一样,猜不到才有鬼。

“不管他说得如何轻巧,阮尔踱到底还是他父亲,阮昧知再冷情,也不可能在乍闻噩耗时,不乱一丝心神。”殷寻问看着阮昧知的身影,心中绵延起隐约的疼。

“我怎么看不出他乱了心神?”殷函子瞅着阮昧知走出禁制后,便直接宣布比试开始,麻利地命门人准备好针线锦帕,要与那洞渊门女修疏影在女红上一决雌雄,忍不住出言讽刺:“就算阮尔踱的毒已经解了,阮昧知身为人子难道就一点都不担心?居然还有心情在这儿慢慢跟人比试,他倒是对我放心,就不怕我回去再把阮尔踱给弄死?”

怒气陡然蹿升,殷寻问对着自家爹冷嘲道:“明明是父亲你将昧知逼到这个地步的不是么?”

“你还小,难免为人所蛊惑。我是在为你好。”殷函子干巴巴道。

殷寻问哼了一声,不以为然。

殷函子劝道:“你看那阮昧知对他亲父的态度,阮尔踱重伤,他却还有闲心留在这里跟人慢慢比试,待得一家家比过,最快也得明日才能有个结果。他若当真对阮尔踱有半分挂心,又怎会忍得这漫长煎熬。我就不信以他之智,寻不出半点抽身之法,以我看来,他根本就不在乎阮尔踱的死活。阮昧知对亲父尚且如此,将来对你只会更加残忍。”

“不是的。”殷寻问忍不住出言反驳:“因为只需将这洞渊门的解决比试就能立刻结束,所以昧知才耐着性子留下的。”

殷函子皱眉:“怎么可能,洞渊门不过开一个头而已,还有那么多门派在后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