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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寻问转头去看自家儿子,小寻果然已是满面飞红,双目含情,看得他那叫一个痛心疾首,悔不当初。放过小寻吧,他还是个孩子啊!

“而且……”阮昧知话题斗转:“横竖阮尔踱的毒不是已被您给解了么,我早去迟去都是一样的。”

殷函子大惊:“你怎么知道的?”

“看来我猜对了。”阮昧知夸张地长舒一口气,看得殷函子满腔怨气。

“你诈我?”短短三个字,被殷函子演绎得抑扬顿挫饱含深情。

“很新鲜么?我还以为您早就习惯了呢。”阮昧知毫不留情地又往殷函子膝盖上戳了一箭。

“你怎么猜到的?”殷函子还是很费解。他一直觉得他离胜利就差一步来着……

阮昧知趾高气扬地哼唧一声,一扭头,打开禁制,径直走了出去。

“……”殷函子怒瞪着阮昧知那跩到欠扁的背影,深觉自己的智商被人给鄙视了。

殷寻问看着自家爹虽愤怒却不掩茫然的模样,不欲再激化矛盾,于是凑近了小小声地解释道:“阮尔踱本已心存死志,若不是求死无望,绝不会将假死计划对您和盘托出。而您一来就说出了假死之事……”

“不用你解释,我……我自然是清楚的。”殷函子嘴硬道,一想到自己一来就将真相给暴露了不说,还巴巴地拿这个威胁人就觉得又羞又怒:“最可恨的就是你们俩,既是早猜到了还跟我在这儿装半天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