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却被挠了一道。
两个人俱是一愣。
于迟低头去看自己指甲缝里的血丝,又心有余悸地看了看贺诚的脸。
“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心爱之物的?”
一句话说得让于迟从头顶臊到脚尖,一个滚子翻下床,裤子也来不及穿,着急忙慌地去翻自己的药箱。
“你等等、你等等!马上就找到药了!”
贺诚端坐床头,憋住了笑。
捧着药瓶回来,于迟却更尴尬。
“啧,”那只受伤的手对着光线翻转,手心是污浊的黏液,手背是细碎的伤口,而手的主人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下了一句评断:“被你弄得好脏。”
于迟一抖,立即蹲下身,抿着嘴,半跪在床边替贺诚擦拭。
“若是有机会,你还是要回沧萍观去,对吗?”羞也羞了,跪也跪了,贺四才像是终于玩够了,盯着于迟后脑的发旋轻声发问。
于迟把嘴抿得更紧,认识贺诚后的诸般回忆倒上来,喜悦的和恐惧的掺在一起,最后凝成一句,“我不敢…”
“没问你敢不敢,我问你愿不愿。”
“我是沧萍观的道士…自然是…总有一天要回去的…”于迟像是终于想明白了,抬起头直视贺诚,“贺少爷真想知道吗?”
贺诚皱眉。
“我确实想回去了…”
“沧萍观戒律森严,待人苛刻,抽分十之仅余二三,对你们这些小道士而言,究竟有哪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