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些了嚒?”来往间的脚步与交谈声音都很轻,于迟病糊涂了,易受惊扰,略微大一些的响动,便会使他惊厥抽搐。
“回少爷,刚刚喝了半碗粥,现在睡得正熟。”
帘子卷起来,于迟侧躺着,只露出半张烧红的脸。
“他很像…”
“一只小狗?”照顾于迟的是一直跟在贺诚身边的童仆,机敏伶俐,最善察言观色,贺诚的话往往只需要开一个头,他便能完全地心领神会。
看着贺诚有想和于迟独处的意思,便立刻放下水盆,转身离去。
贺诚轻手轻脚地上了床,搂住于迟,在他颈后落下一个吻。
“小狗崽儿。”
不见血亦不沾膏脂,他已经连续三天无需强制疏解便能安眠。一直睡在于迟处,醒来便能见到于迟圆圆的后脑勺。
距离于迟所称的归期已有数日,却并没有任何人上门来寻他,细想便知,所谓书信不过是他狐假虎威的托辞。
“蠢材。”贺诚把鼻尖探到于迟的衣领中,反复闻嗅还不够,渐渐贴上去咬住了于迟的下巴。第一次见他,便是这样咬他的。一眼看穿他那不甚高明的骗术,引得他来看自己胸口莫须有的“七星之阵”。连环绳结牵一发而动全身,叫他一口气便解了,慌了神,连系回去也不会。
那时他身上便是甜的,不仅是那股淬毒似的橘香,而是另一种甜味。到现在也还有,若隐若现,又无处不在。
藏了许久的短刀便没有扎向自己,而是比住了于迟的颈子。
要他委屈巴巴地自己脱掉裤子。
那天他投入得堪称沉醉,再也记不起那些搅扰缠绵的苦痛。
女人的尖叫与畏惧,视他为洪水猛兽的被迫屈从,充斥着咒骂与血污的日日夜夜。很多面孔都变得模糊不清,但他仍记得一个叫做莲儿的女孩子。
没有那些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