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现在财政的状况不至于这么差,张汤这个想法,还有解决的余地。
“一个廷尉,何以老是想着这大司农才管着的钱财之事情?”
桑弘羊纳闷了一声,最终看着星月皎洁,还是该回去了。
而在宫中,宫灯找不到的黑暗之中,一条黑影闪过,进了甘泉宫,这个时候卫子夫已经入睡,可是在经过近身宫人的禀告之后,她披衣起身,让人将那人领入后殿之中,却问道:“我素与淮南王无交集,你是来干什么的?”
来人不说话,只是将手中那装着帛书的竹筒举过头顶,让人奉了上去。
那边的卫子夫接过了简书一看,忽然一眯眼,笑了一声:“替我谢过你们主子,本宫来日有重谢。”
说罢,便让贵枝赏了那人金锭,让来人下去了。
这一夜的甘泉宫,看上去还是那么平静。
而宫外,张汤重新叩开了乔宅的门。
陈阿娇因为小浮生今天哭闹不止,此刻还没有熄灯入睡,哄了孩子好一阵他才睡去。
她本来疲惫至极,让赵婉画泡了碗安神茶来,在房间里熏了香,好让自己的头疼缓解一些,只是不妨这半夜还听到叩门声,问了知道是张汤,于是由齐鉴将张汤领了,在前厅见了。
竹帘前还焚着香,在烛火的灯光下面,这袅袅升腾起来的烟像是一缕筹白的雾气,一匹光滑的丝缎,陈阿娇就在这烟气旁边,手肘撑在案上,略略按住了太阳穴,半搭着眼,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面投下了一片浓重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