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爬到牛牛身边,抱起早已冰冷僵硬的孩童,绝望的哭喊着。
周围邻居冷眼看着,还有说风凉话的,“谁让她是封建余孽,是她连累她的儿子的,跟我们可没关系。”
田锦抬头,死死盯着他们,眼睛充血。
村民们吓了一跳,瞪着她道:“看看她,心里肯定还不服气,明天继续拉她出去!”
田锦疯狂大笑,又是笑又是哭,然后死死抱着怀中的牛牛。
天色渐渐暗下,村民们不再继续看热闹,回家开始做饭,吃完晚饭村民们早早的歇下。
田锦就那样抱着牛牛,直到阴阳交替的子时,她放开怀中的牛牛,喃喃细语道:“牛牛乖,娘待会儿就来陪你,牛牛别怕,牛牛别怕,娘要所有人都来给你陪葬,他们全都该死,我要他们被慢慢的折磨死,全都该死……全部下去陪我的牛牛吧……”
她把藏在家里的朱砂拿出去,趁着皎洁的月光,在地上画起繁琐的阵法,直到子时过,她满头大汗,全身都被汗水浸透,才把阵法完成,她几乎力竭,她修为不够,就算画下阵法也没办法完成术法,她必须用什么东西去换,舍弃什么,她的牛牛也被这些人害死了,她还有什么不能舍弃的?
她抱着牛牛坐在阵法之中,用剪刀划开手腕,血肉模糊。
殷红的血迹顺着手腕滴落在画着阵法的地面,那血迹却顺着朱砂画出来的阵法缓缓流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