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只是救人,我只是救了你们,救了你们的孩子啊,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这样对我的牛牛?
村民们压着她的头,台子下面的人朝着她扔石头,“田锦,你认不认罪,你是不是给黄老实家里那孩子画符了?”
田锦低着头一声不吭。
村民又把那对被她帮助过的夫妻喊上台子,逼迫他们跪下,质问他们,“你们是不是去找了田锦,让她给孩子画符了?为什么去找封建余孽帮忙?孩子病了就应该送去卫生院!你们如果承认罪行,指认田锦有封建迷信的行为,这次就饶恕你们一家!”
黄老实跟他媳妇抱着年幼的孩子跪在台上,两人痛哭流涕,“我们认错,我们不应该找封建余孽帮忙,都,都是她,是她说能帮我们孩子治病,我,我们家里没钱这才贪便宜找她帮忙的,她给我们画的符我们已经扔了,真的,不信你们搜身,我们真的把符扔掉了,都是田锦教唆我们的……”
这话一听就不合理,偏偏这些村民们癫狂一般的相信着,继续亢奋激昂的批判着田锦,中间夹杂台下村民扔上来的石块,田锦被砸的头破血流,她抬头,满脸鲜血,已经滴落在眼睛里,她麻木的盯着这些批判她的村民,看着黄老实一家子。
黄老实一家抱着孩子躲在旁边,不敢跟田锦对视。
批判了整整一天,太阳落山,村民们有些精疲力尽,意犹未尽的散去。
干枯的血痂贴在田锦的脸上,因为跪了一整日,她跌跌撞撞朝着家门口走去。
快到家门口时,她看见门口不远处蜷缩成一团的牛牛,他还躺在被人践踏的那块地方,动也不动,田锦瞬间就流泪满面,她绝望的爬着喊着,“牛牛,牛牛,娘回来了,你快醒醒啊,牛牛快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