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绝却辗转整夜,未曾入眠。
该如何绕过几大掌门的看守进入地牢呢?
思来想去,根本没那个可能。
而且还有一件事让他心烦不已,这几日燕飞霜总是要来找他说话,哪怕他板着张脸不理不睬,这姑娘也能在旁边聒噪半日。
好生心烦,真想一剑抹了她的脖子。
偏偏沈仲清、燕无计这两个老匹夫也瞧出了燕飞霜爱慕的心思,还有意撮合,总是强行制造机会让他们两个接触,搞得傅少御也满心郁闷。
“公子?回神了嘿!”
黑袍隐在暗处,弹了颗石子,正中傅少御的肩胛骨,一阵酸酸麻麻,让神游的心思回正。
傅少御侧身朝夜色中看了一眼,沉声问:“绝影呢?”
“被我绑着呢。”黑袍悄声说,若不是他拦着,那小子只怕早就股身杀进武侯府,来一场怒发冲冠为蓝颜了。
“但总是这样也不是办法,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小唐任人鱼肉吗?”
“眼下时机未到。”傅少御坐在屋檐上,今夜是他值守看顾地牢。
黑袍不解:“再过两天就是那劳什子大会,现在不动手,更待何时?”
傅少御沉吟片刻,道:“只有大会当天,武侯府防守最为薄弱,声东击西是上策。”
“……”黑袍点头,“懂了。”
“且慢。”傅少御叫住他,叮嘱道:“你记得戴上面具,之前萧绝见过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