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现在真的很难受,她有力气做这些事,也不过是硬撑而已,听了卫慎的话,虽然知道他大概是随便说的,但心里也有些难受,于是,也有些嘴硬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大人自己多保重!”说完就朝洞口走去,留了个背影给卫慎。
忍冬走了几步就后悔刚才说的话了,就凭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有卫慎做的那些事,她就不该生气的,快到洞口的时候,她终于还是转过身对坐在那里的卫慎说道,“对不起,我刚才不应该说那话的,我没打算自己走,不管怎样你都救了我一条命,而且这次也都怪我拖累了你,你才会受那么重的伤。”看卫慎一直不说话,也没有反应,她又继续说道,“我现在出去捡点柴火,再找找有没有草药,你好好休息一会儿。”说完这些她才继续往外走去。
卫慎原本在忍冬要独自走的时候就从地上捡了一粒石子,打算把她杀了以绝后患的,他向来觉得自己在意的东西得不到就要毁掉,既然他对这个女人有些在意了,而现在这女人却要弃他而去,那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只是在他就要出手的时候,她却突然又转过身,说了这番话,他手里的石子又悄悄的扔到了地上。其实凭他现在的样子,他靠一粒石子也杀不了她,不过,现在不用动手了,即便面上没表现出来,他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的。
☆、所谓同床
怕被发现,忍冬不敢在外面久待,所以回来的很快。
她捡了些干树枝,在找草药的时候还找到了些野果子,野果子有些被虫子咬过,应该是可以吃的,她采了一些,用衣服包起来。这就是他们今天的食物了。遗憾的是没有发现任何可用的草药,看来他们还是得尽快离开这里。
回到山洞的时候,卫慎已经把他们呆的那小片地方清理了一下,一些碎石块什么的都没有了,他甚至还弄了些干草铺到了地上,忍冬难以想象他是如何做到这些的。
她把干树枝放到一边,拿出了包在衣服里的果子放到了卫慎面前才说道,“我没有找到草药,不过采到了些野果子,你先将就着吃点吧。”
忍冬的声音虚弱中带点愧疚,听得卫慎心里一软,拿起面前的野果,随便在身上擦了擦就咬了一口。味道不太好,酸酸的带点涩味,但总比没东西吃要好,他难得的对她嘴角扯了一个弧度,“你也吃吧,一直都是你在照顾我,你现在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
“嗯,好。”忍冬也没客气,毕竟要吃点东西才有力气,而且这果子她采了不少,两个人还是够的。
“我们在这里休息一晚,他们要是今天还没找过来,应该就安全了。”卫慎吃完了手中的野果,没有再吃,而是和忍冬分析着目前的情况,“我们两个现在这样子在外面走,反而容易被发现,而且被发现了还不可能躲过去,不过也不能在这里久待,伤口需要处理一下。”
这些情况忍冬也知道,所以才会捡了干柴回来打算晚上用,从醒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个时辰,忍冬自己身上的伤还没做任何处理,她的头也晕乎乎的,她看了一眼低头皱着眉在思索着什么的卫慎,想让他转过头去,自己处理一下伤口,可是又不知怎么开口。
就这样支支吾吾的,她最终指着那边干草铺的一小块地方问道,“这些是你刚才出去找的吗?”
“嗯,就在附近找了些,洞里太潮了,晚上不能直接睡地上。”毕竟两人正在共患难,卫慎对她多了些耐心,又补充了一句,“我们晚上就睡那里。”
“我们?”忍冬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排除男女授受不亲的问题,他们在客栈的时候,卫慎可是直接让她打地铺的,现在竟是要两人睡在一起的意思么,她有些怕是自己理解错了。
卫慎以为她介意两人睡在一起,脸色顿时就不好了,这种条件下还有什么好介意的,再说他都不嫌弃她了,难道她竟然敢嫌弃自己?
“你都把我脱光过了,现在还有什么好介意的,你要是不愿意就自己找地方睡吧。”他开口,语气就有些不好,真是不识好歹的女人,亏他还对她心软。
说到脱衣服,她就有些脸红,虽然是情非得已,但确实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看出卫慎生气了,她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我不是介意。”
听到忍冬的解释,卫慎脸色好了些,但还是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那个,在客栈的时候,我以为你不习惯与人同睡。”
卫慎确实是不习惯与人同睡,但非常时刻也不是不能将就,况且这个是忍冬,好像心理上接受度又强了一些,当然这些话她不会跟忍冬说,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喜与人同睡!” 他只是仍旧一张冷脸的跟她说道,不过语气比刚才好了些。
确实没说过,都是我自己猜的。忍冬也无可辩驳,既然这样的话,她也就不太顾忌的说道,“大人,可否麻烦你转一下身,我处理一下身上的伤。”
卫慎不知道她受了伤,他一直都是把她护在怀里的,闻言,他就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可是肩上的伤裂开了。”他能猜到忍冬肩上的伤肯定没好全,她说处理伤口,他唯一想到的就是这个了。
“嗯。”忍冬也没和他多解释,默认了他的猜测,“请大人先暂时侧过身去。”
“你……你自己不太方便吧。”卫慎有些迟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