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队和一队多少?”他们纷纷问。
陈福海啾啾了两声,“他们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都大炼钢铁,他们还能比咱们高出个花儿来?咱们跌,他们保管也得跌!”
周玉贵约计道:“跌估计也没有这么厉害吧?能跌几分钱……一毛钱?”
陈福海讥讽道:“基数大,跌得狠,说不定五毛跌倒两毛呢!”
周玉贵道:“走去问问。”他们一路过去先经过一队再去二队。
一队正在算呢,会计领着记分员噼里啪啦地打一天多算盘,周明贵等人紧张得坐立不安,生怕自己队的工分值也跌得吓人。
昨晚上一宿都没睡着!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周明贵马上召集人马来队屋继续开工。
越是快要计算出来,他们越是着急,一上午,有人不断地问:“好了没?”“出来没?”“跌了还是没跌?”
都认定是要跌的,只不过端看跌多少。
陈永年:“哎呀,别打岔,又算忘了!”
周明贵:……
一上午周明贵灌了自己一肚子白水,跑好几趟茅房都顾不上问数据,突然陈永年一拍桌子站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从外面回来的周明贵。
周明贵刚从茅房回来,正系裤腰带呢,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你干嘛?”
陈永年黑脸憋得通红,大喊道:“涨了,涨了!”
周明贵一个激动差点被门槛扳倒,“多少?”
会计陈永年喊道:“五毛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