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我们再接着喝。」听到聂瑶迷糊不清的醉话,海战摇摇头,从来没见这么酒浅还好酒的人,要不是天狼有令在先,只怕他早被人放倒了。

把聂瑶用的小酒盅塞进他手里,海战道:「我们都醉了,你一个人慢慢喝吧。」

烈酒后劲甚大,聂瑶躺在床上,不一会儿便觉头晕体热,拿着酒盅迷迷糊糊沉入梦乡。

睡得正香,忽觉脸颊摩摩挲挲的有些发痒,聂瑶恍惚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天狼那张冷峻脸庞,他坐在床边,身旁还摆放着一些古怪东西,不过酒醉正浓,看不清楚是什么。

「你怎么在这里?」聂瑶看看帐里,炉火正旺,看来时辰尚早,天狼今晚也喝了不少酒,他特意跑过来不会是有所企图吧?

「你醉了。」天狼取过聂瑶手里紧攥的酒盅道。老实说,瑶瑶醉酒的样子还真可爱,脸上泛着的那抹瑰红更是令人心动,今晚要不是自己暗中关照,只怕他早被人吃下肚了,塞外女子可不像中原女子那么矜持,热情起来他可吃不消。

「你干什么?」酒盅被天狼拿走了,手还继续放肆的拉扯自己的衣带,聂瑶急忙躲闪,这种状态下,他可不会白痴的认为天狼是好心给自己宽衣,只怕酒后发情倒是真的。

「乖乖别动,一会儿会有些痛,不过你醉酒,会把疼痛减轻。」

该死的色狼,不仅明目张胆调戏他,还说得这么露骨,聂瑶气得想甩手给这只狼一巴掌,谁知手刚抬起来,胸前一凉,前襟衣结已被挑开了,露出里面的亵衣,天狼的手放肆地伸进衣下,将亵衣褪至肩头。

「住手!」聂瑶的酒意吓醒了大半,心想自己不会真那么倒霉的掉进狼窝吧,惊慌间没空暇问候父王,只拼命躲避天狼的触摸,忽然手一凉,触到了之前他送给自己的那柄匕首,连忙顺手拔出,刀尖对向他,喝道:「再放肆,可别怪我不客气!」

天狼一愣,随即微笑着伸手过来,道:「别胡闹,把刀给我。」

眉间随意,似乎完全没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聂瑶一咬牙,刀锋一转,反压在自己颈下,道:「你若再欺负我,我就自尽于此!」

听了这话,天狼有些啼笑皆非,「瑶瑶,你果然醉得不轻,我何时欺负你了?再说,你是聪明人,怎么会自杀呢?」

这话还真说对了,他当然不可能自尽,不过是吓唬吓唬人而已,天狼身为一族之长,如果把带回来的郎中逼死了,对他的声誉一定大有影响,自己这样说,只是想让他有所忌惮。

可惜天狼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又笑着伸手扯他衣衫,没办法,聂瑶只好将刀刃又向下压了压,喝道:「我没开玩笑,你要嘛马上滚,要嘛就看我血溅当场!」

终于看出聂瑶并非说笑,天狼脸上微笑僵住,温和眼神瞬间变得异常锋利,被那双鹰隼般的厉光盯视,聂瑶有些害怕,却见他伸过手,低声喝道:「把刀给我!」

「别妄想!」

天狼沉下脸,伸手夺刀,聂瑶慌忙挥刀乱舞,嘶的一声,锋利刀刃划过天狼的手臂,血线顿时随刃口流了下来,抬眼对上那阴冷眸光,聂瑶有种大祸临头感觉,呆呆任由匕首被夺去,跟着胳膊一紧,被天狼拉进怀里。

看看聂瑶颈下,见没有划伤,天狼这才放心,皱眉道:「以后不许再做这种傻事,你差点儿伤着自己!」

现在受伤的好像是你吧?搞不太懂狼的思维,聂瑶瞥瞥他还在流血的手臂,不知是该提醒他止血,还是该趁机逃离狼爪。

没等大脑做出抉择,眼前那张冷峻脸盘突然间放大,热唇随着天狼的靠近紧紧吻在聂瑶的唇上,跟着软舌霸道地探入他口中索求舔舐,下巴被轻柔掐住,不容他挣扎,直到热吻结束,天狼退开,聂瑶还兀自瞪大眼睛,没从他的放肆中返回神来。

聂瑶虽然侍妾无数,却鲜少做吻吮举动,像这种热吻更是绝无仅有,老实说,吻不赖,带着淡淡的醇酒清香,还有属于狼的霸道气焰,他舔舔嘴唇,突然有种很奇异的感觉。

看到聂瑶的吃惊模样,天狼笑了,冷峻容颜缓和下来,道:「一记刀伤换一个吻,值!」

果然是色胆包天,聂瑶气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过见他那么担心自己受伤,便开始有恃无恐,没好气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别以为是一族之长,就可以为所欲为!」

「我只是想把刺图交给你而已,你以为我想干什么?」

「哈!」聂瑶给了个很不礼貌的回应,在看清摆在旁边的是些针具之物后,这才明白自己误会了天狼,可是这家伙一上来就一言不发脱衣服,自己误会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