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了个没趣,聂琼也不介意,在牢外踱步,没话找话地闲聊,谁知折腾了半天,只换来一个字。「滚!」

聂琼耸耸肩,「我知道你不想见我,其实我也不想来见你,要不是五哥拜托我」

「五皇弟怎么样了?」铁链一阵乱响,聂璎窜到牢房前。

没防备,聂琼吓得忙向后躲,钟离醉扶住他,笑:「你怕什么?」

怕那铁炼不够坚固,自己会倒霉的成为人质。

聂琼没好气地甩开那块狗皮膏药,脑子里飞快转动。

这两人有问题,绝对有问题!一个一脚踏进棺材了,还不忘帮对方伸冤,一个对未婚妻不闻不问,却如此紧张一个名义上的兄弟,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两人如此手足情深?

他悠悠道:「不太好,就靠着皇叔送的百年老参吊着呢,即便如此,还不忘手书为你伸冤,把那墨狼毫都写起毛了,我还打算回头去笔铺帮他买管新的呢,也不知道常去哪家。」

聂璎立刻道:「他最喜欢福韵轩的,那是百年老铺,货最齐全。」

「呵呵,二皇兄好像很了解五哥啊,连他喜欢哪家的笔墨都知道。」

聂璎静下来,半晌,心情似乎静了下来,道:「告诉他,那件事是我做的,让他别多费心思了。」

聂琼的手有些发颤,忙掩在衣袖下,见聂璎转身回角落里坐下,又道:「父王病了。」

暗牢里传来一声叹息,却无回应。

「你有什么要我转达给父王吗?」

一阵沉默后,聂璎道:「转告父王,孩儿去日不多,请他保重龙体,勿思勿念也替我照顾好五皇弟。」话语冷漠疏远,却也淡然,似乎已勘破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