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走出天牢,聂琼的手颤的更厉害,钟离醉上前拉他,被他一把推开。
「离我远一些!」喝骂让钟离醉的笑意僵在了脸上,见他落寞神色,聂琼心猛地一抽。
抱歉,他不想这样的,可是,现在他必须这么做。
冷着脸,道:「我还有事要做,你先回去吧。」
钟离醉没答话,眼神掠到聂琼身后,聂琼回过头,见长街尽头,立了位红衣女子,相貌娇媚,英姿窈窕。
是聂璎的未婚妻,羌月族的公主赫连。
赫连慢慢走近,大红披风随风起舞,披风下的肩头却在轻轻颤抖。
「二皇子下狱的事,可是真的?」声线发着轻颤,眸里闪着盈盈光芒,让人怜惜。
「是的。」
「坏蛋,他就要做我们族的驸马了,为什么要做那种事?」
赫连低头抽泣起来,聂琼忙掏出手帕递过去,不料她哭得更凶,靠在他肩上,泪如雨下。聂琼有些尴尬,心念一转,反而伸手搂住她的纤腰,替她拭泪,不断柔声安抚。
钟离醉在一旁看他,他知道;他的不快,他也感受到了,却故作不知,直到对方默默转身离开。
当晚,赫连来聂琼府上拜访,并送来一件狐袍以表谢意,聂琼收了,又顺水推舟设宴款待,并叫来歌伎作陪。
赫连个性豪爽,白天痛哭了一场,心境已然平复,席间和聂琼谈笑对饮,再不提那件伤心事。室内炉火正旺,春意融融,酒过三巡,聂琼故态复萌,拉着歌伎猜拳行令,饮酒如灌水,那些女子也曲意奉承,不多时,他便觉醉意涌上。